【假面騎士龍騎同人‧秋山蓮x城戶真司】
第七章
你會有同樣的選擇嗎？
是夜，躺在床上卻無法入眠的蓮，想起了白天被那位青年所問的最後一個問題。
不，那不是我的選擇，是他最終讓我不得不這麼選擇。
雖然總是對城戶惡言相向，雖然總是看不起城戶那種把騎士戰爭當成保護世界的英雄遊戲的態度，但他卻也在那一段時間的相處之中，開始相信了人性的善良與美好。
因此，他才三番兩次出手幫助了本來該是敵手的城戶。
他的信念從來未曾改變。只要能救回惠里，不論是誰的生命他都可以犧牲。他以為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有一天他們兩人必須干戈相見、而他也必須承擔打敗城戶真司或被打敗的痛苦。
但是當城戶真的在他面前倒下，他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也跟著潰堤。
當城戶的手在自己的手中失去力量垂下時，他忽然覺得如果死去的是自己就好了。
不是因為城戶想關閉鏡世界那天真的理想；不是因為城戶對他說了『蓮，請你一定要活下去』；不是因為任何他想得到、或想不到的理由。
在那一瞬間，他只是忽然覺得可以什麼都不要、什麼都可以放棄，只要城戶能夠活下去就好。
現在，願望算是實現了嗎？這是老天對於他這個罪惡之人的寬厚嗎？
捂住雙眼，壓下胸口翻湧的情緒。
太好了。
他還活著，太好了。
＊ ＊ ＊ ＊ ＊
確認並不是自己錯亂了，才會夢見那些痛苦得冗長的過往，秋山蓮才算是放下心。
往事已矣，更何況是未發生過的『往事』。既然只有自己記得，那就把它當作是真正的夢境吧。
而面對城戶真司時那難解的情緒，知道了緣由之後，也可以真正的放下了。
像現在這樣，普通而平常的生活著，就已足夠。
隔天早上回到店裡上班，一進門就看到惠里也在座，讓秋山蓮大感意外。
「惠里？」
「啊，是我有事拜託她啦。昨天聊天時，惠里小姐說可以介紹檢測分析水質的研究生來幫我們新聞社分析幾件資料，所以我就說要請她來店裡喝個茶作為答謝。」
姑且不論這種慷他人之慨的行為……
「請你不要造成惠里的困擾。」雖已下了忘懷過去的決定，但見到城戶真司還是有點彆扭，蓮只能生硬的警告真司不要太得意忘形。
「我只是用茶點表達一下謝意而已，蓮你不要緊張。」真司以為蓮是緊張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被別人搭訕，所以連忙發言安撫。
雖然蓮否認惠里是女友，但真司覺得看得出來，惠里對蓮來說有著非常不同的意義，所以私自認定了大概是蓮正在追求中的女孩。
蓮當然不會知道真司懷抱著什麼樣的心思，只能在惠里『不會困擾啦，蓮你別擔心』的回應中，默默回到吧台後工作。
平淡而漫長的一日過去，送走了晚上的最後一位客人，真司把『營業中』的牌子翻面，拿出拖把有一搭沒一搭的拖著地板。
「吶，蓮。」真司忽然開口。
看了一眼把頭撐在拖把柄端的真司，蓮不發一語的回頭繼續手邊收拾的作業。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有一種感覺，現在這種狀況好熟悉喔。好像以前也見過這樣的場面一樣。我在這裡拖地，然後你在那個地方洗碗。」
「那叫既視感，腦部的錯覺而已。」深吸一口氣，蓮給了最常見的答案。
「真的嗎？我不只一次有這種感覺耶。偶爾有這種錯覺是正常的嗎？」
「反正你腦筋本來就不太正常，常常有錯覺也是應該的。」
「喂！蓮！我是看你洗碗洗得無聊好心找你聊天耶！」
「不用了，謝謝，你還是快做你的事吧。可別丟了這份打工，我的錢你還沒還呢。」
「哼！工作就工作！」真司不滿的揮動拖把，不只把地面滴得到處都是水，連自己的褲管都被汙水沾濕了。
「你們兩個──啊啊真司你怎麼這樣拖地啊！我不是教過你好多次了嗎？拖把要擰乾才可以放到地板上！」沙奈子從樓上走下，剛好看到被真司弄得濕漉漉的地板。
真司只好乖乖的重頭做起。
沙奈子視線掃過工作中的兩人，說：「你們兩個，今天留下來吃晚餐吧。我做了超──級好吃的麻婆豆腐，很下飯喔！」
蓮才想推辭：「不用了、我──」立即就被沙奈子打斷：「不可以拒絕！我已經準備好了！」
真司因為才剛剛被蓮諷刺了一番，也不想幫他說話，只故意唱反調：「好啊好啊，我們倆就一起留下來吃吧！」
「很好很好，快把東西收拾好，洗洗手就來吃晚餐吧！」沙奈子見到自己的菜有人願意捧場，便高高興興的回到廚房去了。
「我打掃完了！先去換衣服了！」故意用力的說給蓮聽，真司踏著重重的腳步回到二樓的房間去換下被拖把的水甩到的褲子。
當蓮完成剩下的工作，踏進餐廳時，只有沙奈子一人坐在餐桌前。
「真司怎麼這麼慢啊？蓮你去幫忙催一下吧！」沙奈子下達命令。
蓮無奈，只好走到真司的房門口去隨意敲敲。「城戶。」
沒想到門一拉開，真司就伸出一隻手把蓮給整個拖進房內。毫無防範之下，蓮連抵抗的機會都沒有，等到回過神時人已經在房間裡了。
雖說想要把那一段未發生的『往事』當作是夢，可是進到這個房間，還是會想起很多事。尤其是跟眼前這個人有關的事。
真司沒注意到蓮若有所思的表情，自顧自的說：「蓮，我知道了。」
「你該不會是因為跟惠里小姐進展不順利，才會這樣每天都像吃了炸藥的刺蝟一樣，不是炸人就是刺人。」
蓮無言，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
「我可以幫你想個浪漫的告白計劃！就算再喜歡對方，不說清楚對方是不會知道的。」真司一副『看吧我很夠朋友吧？』的表情。
「你不用多事。」
「不要不好意思嘛！有時候不知道怎麼行動的話，就是要朋友幫你出主意啊！」
「……」
「蓮──」
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衝動，秋山蓮只想到要這個聒噪的傢伙住嘴的最快方式，就是堵住他的嘴。
於是蓮拉過真司，抬起他的下顎就往唇上吻下。
真司呆然。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被男人吻的一天，更不用說是眼前這個對他的態度只有『差勁』與『更差勁』兩種分別的男人。
蓮的吻並不溫柔，只是用力摩娑過真司的唇，略嫌乾燥的觸感讓真司腦中一片空白，連可以伸手推開對方都忘了。
「你們兩個在裡面幹麻？快出來吃晚餐，菜都涼了，可別辜負我今晚辛苦煮的菜啊！」
蓮這才像是回神了一樣，緩緩退開，放掉箍住真司下巴的手。
「沙……沙奈子在叫我們了，快走吧。」
真司連頭也不敢抬，舉起右手抹了抹嘴唇之後，又覺得這動作太明顯了，急急忙忙背對著蓮打開房門走出去：「再不去沙奈子就會生氣了。」
蓮看著被真司關上的門，再回頭看看這個再熟悉不過的房間。
他是不是，從『以前』就很想要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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