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靛青之夜] 綻放

9. 綻放

 　　【靛青之夜】 憂夜X空也日劇《靛青之夜》衍生 憂夜X空也

「高原小姐真是難邀約呢。」深夜卻仍舊熱鬧繁華的街町，空也悠閒地與高原晶並肩而行。

「我……我才沒有。只是跟別間店的男公關出去吃飯，不是很怪嗎？」高原晶就是改不掉對上空也就會緊張的習慣。偏偏空也就是覺得這樣很有樂趣，總是愛逗著高原晶。

「不會啊。上次不是吃得很開心嗎？」空也微笑著瞥了高原晶一眼。

高原晶一聽到這話，反應變得很大：「……你還敢說上次！你知不知道那次造成了我多大的心靈創傷啊！」

「啊，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提起的。」想起高原晶上次無故被牽連的事件，空也抱歉地說道。

「不是指被綁架的事啦！是你在我面前被戳那一刀，我到現在想起來還是很害怕耶。」高原晶忍不住用力地瞪著空也。

空也露出理解的表情：「所以這就是高原小姐堅持今天一定要有憂夜在場，才肯一起出來用餐的原因嗎？」

「也不是啦……就只是覺得比較有安全感嘛。」高原晶有點扭捏道。

憂夜默默走在兩人的後方，聽著兩人的對話苦笑。

一個被綁架、一個被刺傷，兩人居然還能有餘裕地討論上次的事件。該說是忘性大還是太樂天？

這樣三個人出來用餐還是第一次。而這聚會產生的原因則得要回溯到前幾天下午。

「憂夜……」憂夜一從員工入口踏入店內的準備間，就看到高原晶坐在單人沙發上，抱著頭萬分困擾的樣子。

「店長，怎麼了？」照往例泡好一壺花草茶，憂夜輕輕把杯子推到高原晶面前。

高原晶可憐兮兮地抬眼看向憂夜：「那個假法國人又要約我去吃飯啦……」

「假法國人？」憂夜萬分疑惑。

「就……就是空也啦！其實只是吃個飯也沒什麼，可是總覺得想到上次的事就怪怪的──要是憂夜能一起去就好了。」高原晶掙扎著自言自語。

「可以的，如果店長希望的話。」憂夜面帶笑意，應允的速度快到讓高原晶覺得哪裡怪怪的……

所以就形成了現在這副三人行的詭異畫面。

而且因為空也是親自來『indigo』接店長離開的，加上跟著出門的憂夜，目賭這個畫面的約翰太還因此被嚇到語無倫次：「這、這、這、這就是傳說中的３Ｐ嗎？」當然，也就這樣被店長痛揍了一頓──而且還是用高跟鞋。

當憂夜的注意力回到現在時，走在前方的兩人，話題已經繞到自己身上了。

「憂夜拳腳工夫很厲害啊。上次幫過我一次，讓我印象很深刻。」店長補充道：「聽約翰太說過，空也的功夫也相當厲害，之前TKO的事件時，空也在約翰太被綁走的現場，也幫了很大的忙。」

「我確實是為了防身而練過一陣子。畢竟這個職業有些風險在，如果能有點功夫自保是再好不過了。」

「啊，原來如此呀。」高原晶理解地點點頭：「那空也是在哪邊學的呢？有時我覺得我是不是也該去學一點防身術之類的。學點防身術至少能自救吧？不然每次都要人幫忙……」

「我是自學的，跟人家打架多打幾次就不容易輸了。當然，後來也有前輩幫我指點了一下就是了。」空也配合著高原晶的步伐，慢慢地走著。

「這樣啊……打約翰太我可能還很在行，打架就真的不行了……」高原晶歪著頭思考了一下。

「記得聽客人說過有教練是專門教授女子防身術的，只是不知道在哪裡開班上課。」空也轉頭看著高原晶說道：「我再幫高原小姐問問看吧。」

「啊啊，那就麻煩空也了。」高原晶點頭道謝。

走了一小段路，三人皆無話；忽然，高原晶歪著頭像在想什麼似地慢下了腳步。

「剛剛沒有留意到，你們倆身上的香水味好像啊？」高原晶不避嫌地靠近空也身旁嗅了嗅。

「因為是本季的流行品吧。」空也轉頭看了憂夜一眼，瞇著眼笑了：「還真是巧呢！」

「不過沒印象憂夜換過香水呢？」高原晶回想了一下：「憂夜好像一直都用這一款。」

「所以是憂夜先生走在流行最前端啊。在還沒流行之前就已經開始使用了。」空也面帶微笑，衷心地稱讚憂夜的品味：「我真是要多多學習呢。」

高原晶雖然覺得好像哪兒怪怪的，不過也沒多說什麼地點點頭。也因為她沒有回過頭，所以沒看到憂夜臉上難得出現的忍笑的表情。

就這樣，三人到了空也所預訂的餐廳，享用了一頓高原晶覺得若是自己出錢，是絕對不會考慮來吃的超高級餐點。

「剛剛在餐廳裡，大家都不太說話，害我也跟著不敢講話。雖然很好吃，可是不能盡情聊天好像有點彆扭……」結完帳離開餐廳，高原晶吐了長常一大口氣，一副忍耐了很久的樣子。

「抱歉，不能選到高原小姐喜歡的餐廳。下次請高原小姐告訴我您的喜好，我請高原小姐再吃一次吧？」跟著高原晶後面踏出餐廳的空也，有禮地表示抱歉。

高原晶慌了一下：「不不不，不是空也選擇的餐廳不好。我的意思是我不太能習慣這種這麼高級的餐廳，畢竟來吃一次就不知道要多少錢了……」這間餐廳的菜單上完全沒有列出各品項的價目，反而更讓人害怕不知道會花掉的金額。

「空也請客的話，店長就請不用在意錢的數目了。」憂夜站在高原晶身邊，安撫似地開口道。

高原晶頓了一下，猛然轉頭看向憂夜，把憂夜跟空也都嚇了一跳。

「好意外！」高原晶大叫：「沒想到憂夜會說這種話！」

「這種話？」

「哪一種話？」

憂夜與空也同時問出聲。

「就是那種跟很熟的朋友會說的話呀。一般狀況下，憂夜應該是會很有禮的附和著我說『讓您破費了真是抱歉』之類的客氣話才對吧？」高原晶向著回到『indigo』的路途踏出腳步，一邊說道：「這種叫人別在意的語氣，我覺得是很親近的朋友之間才好意思說出口的。」

「不是我要說，我覺得你們之間真的──不太一樣耶。」高原晶轉身看向並肩走在自己身後的兩人：「是因為之前的事心結解開了嗎？好像變得更要好了。」

「很棒的感覺呢！」高原晶笑著回過身：「走吧走吧，我要回去跟大家炫耀今天吃了多棒的餐廳！」

一路將高原晶送回店中後，空也表示有業界內的事需要找憂夜商量。高原晶迅速地准了憂夜兩小時的假：「沒關係，有事我會打電話給憂夜的，看在空也請客的份上，幫幫他的忙吧。」

於是兩人留下店長，又離開了『indigo』。

夜越來越深，許多店面早已打烊，路上的照明也只剩街燈與幾家徹夜不關招牌燈的店家。

「覺得我真是低估了高原小姐呢……」空也笑著嘆了口氣：「應該說我把她想得太遲鈍了。其實她還是很敏感的人吧。」

「你很想隱瞞嗎？」一貫的憂夜風格，老是把問題先拋出來。

「不，其實還好，只是怕您在店長面前會尷尬罷了。」空也心裡倒是很有底。高原小姐就算知道了，也一定不會有什麼改變──雖然可能當場會大叫出聲──反而是憂夜的想法，空也覺得自己比較無法掌握。

憂夜一笑：「真的怕尷尬，會在今天用這一罐香水嗎？」

「我已經用一陣子了，為什麼要為了今天而換掉？」空也理直氣壯：「您都送了，我當然要用啊。」

「那不是送你的，只是借放在你家方便使用而已。」

「放在我家就算是我的了。」

「你呀……」憂夜輕輕搭上空也的肩，把他稍微往自己的方向拉過來。

空也笑笑，沒有再說什麼，無語地享受著深夜的散步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