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5月30日 星期六

[靛青之夜] 陷落

8. 陷落

【靛青之夜】 憂夜X空也日劇《靛青之夜》衍生 憂夜X空也



跟憂夜前往空也住處的次數相比,空也到憂夜家拜訪的次數就少得許多──當然,這與某段時間憂夜受傷借住的事件有很大的關係。

所以當憂夜久違地在自家門口再見到空也時,意外之情也可想而知。

「怎麼來了?」憂夜驚訝的走近自己家門。

「休假中總是會無聊的,所以只好厚臉皮地來拜訪朋友了。」空也笑著拿出手上的袋子:「而且好吃的東西要有人一起吃才會更美味。」

空也因為前陣子受傷的事件,目前還向店中請假在家養傷,對外則向客人說明是因為生病所以暫時休假。

「店裡的後輩拿來分我的牛肉。」跟著打開門的憂夜進了玄關,空也解釋著袋內物品的由來。

「跟後輩關係很不錯嘛。」憂夜讚揚似的拍拍空也的上臂,「說不定是特別為了讓你養身體而送的呢。」

「雖然比不上『indigo』的溫暖,不過我們『EL DORADO』也是有不少貼心的孩子的。」空也頗為開心:「等一下就把肉煎來吃吧?讓憂夜先生嘗嘗我的手藝。」

憂夜接過空也手中的東西,走到跟一般家庭相比、顯然更小型些的廚房,把東西放在流理台時卻聽到裡面有撞擊聲。

跟在後面的空也聽到聲響,想起什麼似的:「啊,裡面還有一瓶紅酒。不知道憂夜先生家有沒有,所以就自己先帶來了。」

憂夜失笑:「真是準備周全。」

空也脫下外套,捲起袖口就開始處理牛肉。雖然刀工不算細緻,但看得出來並非生手。憂夜本想幫忙,但在發現自己無用武之地後,就改到隔開廚房與客廳的小吧台邊坐著,看著空也仔細的將肉切片處理。

這陣子以來,兩人的距離似乎比以往更加接近。

初識之時,雖然是同店的前後輩,但因工作上的競爭,兩人合作卻不算親近。後來發生了健的不幸事件,空也轉換環境,憂夜更退出這一個圈子。透過渚媽媽,兩人保持著知道對方近況、卻甚少聯絡的相處模式。

一直到高原晶進入『indigo』擔任店長,陸陸續續發生了不少事件,兩人才因此有更多接觸的機會,好像也從此時才真正與對方熟稔起來。就像今天這樣,到對方家拜訪作客,不論是空也或憂夜,以前大概都無法料想到兩人能有這樣的交情。

空也切好牛肉後,借了平底鍋簡單的煎過、灑上鹽與乾燥的香料,端到坐在吧台旁的憂夜面前:「請用。」

憂夜叉起一片放進嘴中。雖然說不上是人間美味,不過確實把牛肉的軟嫩與鮮美給烹煮出來了。

「很好吃,手藝很好。」憂夜衷心的讚許。

取出酒杯,斟入紅酒,兩人就坐在吧台邊享受輕鬆的早餐──雖然是下班後的一餐,但以清晨四五點的時間來說,確實是早餐。

兩人因職業特殊性,作息與他人大不相同,通常用過早餐之後,才是睡眠時間。而直到下午兩三點醒來後,就算是開始另一個周期的作息。

「我可以在這邊借住一天嗎?」用過餐、兩人合作清洗著餐具時,空也忽然提出要求。

憂夜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才又繼續擦拭洗乾淨的餐盤:「可是,家裡沒有準備備用的寢具……」

空也立即接口:「沒關係,憂夜先生的雙人床可以擠一擠,我不介意的。」說畢時,臉上還帶著燦爛的微笑。

「我還以為你會說你要睡沙發呢。」憂夜有點無奈地笑:「怎麼突然想住下?」

「心血來潮吧。就是想打擾憂夜先生一天。」想看這個人,為自己的行為困擾,卻又無法斷然拒絕的樣子。

好像總要這樣,才能夠從他那雲淡風清的外表下,探查出他對自己的重視。

憂夜張口想說些什麼,最後卻只是轉身走進房間。

其實空也明白自己的唐突,卻不想忍住這麼要求的衝動──應該說,他一直想做點什麼、也覺得該做點什麼。

當兩人都梳洗完畢,回到憂夜的臥室時,憂夜拿了一張較薄的毯子放到床上。

「我的床只是普通雙人床,尺寸比不上你房間的床,你是真的要忍耐擠一擠了。」憂夜倒是仍舊表情淡然,唇角只帶點微笑的弧度:「你的傷口如何了?我幫你看看吧?」又是伸手解開空也的外衣。

空也默默的看著憂夜坐在床沿,幫自己仔細地一顆顆扣子往下開的動作,雙手忽然抓住憂夜的手,猛然欺近後奮不顧身地吻上憂夜雙唇。

奮不顧身。這形容用在這裡,空也覺得一點違和感也沒有。飛蛾撲火的說法或許太老套,不過空也沒有餘裕去想還有沒有更具變化的說明方式了。

一直以來,空也越來越明白自己每次面對憂夜時那心中的騷動是何種因素。雖然想否認,但空也更討厭『連自己都無法誠實面對』這件事;如果無法否認,那只好誠實地承認了。

而空也更不是個有耐心守株待兔的人。既然都明白了,就該轉化為行動──失敗率之類的只能稍後再考慮。

將憂夜壓制在床上,空也細細地舔吻過憂夜的唇,以舌尖摩挲過對方的舌尖與兩側,最後連上顎至舌根也不放過。

輕輕喘著氣放開憂夜時,空也還留戀不捨地在憂夜的下唇輕輕啃了一下。

「這是……」憂夜沒有抵抗,沒有憤怒,也沒有意外。只是看著趴跪在自己上方,由上往下俯視著自己的空也。

「我發現我對憂夜先生有種難以言明的情緒。雖然也曾遲疑過,不過如果真的要定義這種情感的話,我得說──這絕對是戀愛。」空也目光堅定直視,怕憂夜從自己眼皮下溜走似地。

「你這進展安排得不太對。先強吻再告白,說不定會被別人討厭的。」憂夜笑笑,伸手撫了撫空也的髮尾。

「憂夜先生又不是別人。」仍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雙手撐在憂夜頭的左右兩側,空也的臉龐被床頭燈照得耀眼,唇色溼潤中透著豔紅,染成淺色的頭髮如金色絲線般透著光亮。

「你大概有多少會成功的把握?」憂夜微笑,看起來心情相當愉悅。

空也看著床頭燈、偏了偏頭:「大概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吧。」又轉回來直盯著憂夜的雙眼:「請不要以為我沒注意到,憂夜先生其實也很喜歡我吧。」

憂夜笑而不答。

「憂夜先生不是那麼容易會與人親近的人,卻一直容忍我的任性,受傷時也主動說要來借住我家──依憂夜先生的財力,去飯店住半年也沒問題的。」空也將臉貼近憂夜,在憂夜耳邊道:「這些行為,根本就是暗示了吧?

「我真覺得我是笨笨的獵物。明明知道獵人的陷阱就在前方,還是呆呆地向誘餌走過去。」空也低頭嘆了一口氣:「沒辦法,誘餌太吸引人了。」忍不住再一次將唇貼近憂夜,半是抿半是舔地將憂夜的上下唇都享用了一遍。

「所以,你是來請求我成為你的戀人的嗎?」憂夜仍然不正面回應,只是向吻他吻得不亦樂乎的空也提出問題。

空也皺眉,不滿的看著憂夜:「難不成我是來請求憂夜先生讓我跟高原小姐交往的嗎?」

「我一度還真有這種感覺呢。你對店長的興趣真是出人意料的高。」憂夜調整自己躺在床上的位置,也順便把空也整個人帶到床上,半摟著空也讓他趴臥在自己身上。


「我確實很喜歡高原小姐,因為她很有趣。不過想到要跟她交往,總覺得太欺負她了……」

「跟我交往、欺負我就沒關係?」

「憂夜先生這個玩笑還真有趣……看看我被憂夜先生算計得這麼清楚,怎麼可能欺侮憂夜先生啊?」空也就著趴在憂夜身上的姿勢壓制住憂夜:「應該說我可是抱定了被憂夜先生欺侮的決心、自己送上門來的。」

「你的傷還沒全好,不然就真的可以好好欺侮一番了。」憂夜稍稍在摟著空也腰部的手上施力,又伸出一隻手輕撫過空也的臉與頸部。

空也驚訝得從床上跳了起來:「沒想到憂夜先生會開這種有顏色的玩笑?」

「……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好好養你的傷。」憂夜無奈地拉空也躺下,幫他覆上被子:「睡吧。」

習慣性的巡視過室內的門窗,憂夜拉上窗簾、轉好空調,回到床上後熄掉床頭燈。

黑暗中,旁邊悄悄摸來一隻手,拉住了憂夜的手:「憂夜先生,謝謝。我很開心。」

憂夜忍不住將身旁的人摟入懷中:「這是我想說的話。」

懷中的人也伸手反摟住他:「晚安,憂夜先生。」





晚安。然後,是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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