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3月20日 星期日

[侍戰隊] 同伴

【侍戰隊同人 赤青向】



  結束了與血祭之布雷多蘭的對戰,侍戰隊的成員們揮手與守護地球的天使們告別,回到以前與外道眾對峙時的據點──志葉家的大宅。

  「謝啦!丈瑠!就讓我們借住一晚,明天再解散吧!」千明大剌剌的搭上志葉家現任當主的肩,然後又用力拍了一下。

   「千明!不要忘了你跟殿下之間的份際!」流之介一如往常的看不慣千明對殿下那種隨意的態度,忙著出聲兼出手阻止。

  「你管太多啦!丈瑠跟爺都沒說話,你幹麻意見那麼多?」千明揮開流之介拉住自己的手,繼續大方的搭上丈瑠的肩:「嘿嘿,對吧?」

  「各位的房間就如同以前一樣,請自行使用不必客氣,黑子們都已經為各位準備好各式用品了,今晚就請各位好好休息吧。」爺在一旁招呼著許久未見的真劍者們,黑子則忙進忙出為大家打點用品與食物。

  說到食物,當然也少不了源太的壽司:「來來來!這是我梅盛源太的特製壽司,請大家享用!」源太將一大盤的散壽司端上桌,豐盛之程度讓大家發出小小的驚呼。

  「啊!這麼久沒跟大家見面,我果然該還是該煮個幾道菜給大家嚐嚐才對!」號稱料理比劍術更厲害──在殺人方面──的茉子,扼腕的想起應該要把握機會讓大家見識一下自己的廚藝。

  「哇!真的嗎?」琴葉聞言立即高興又崇敬的拉住茉子的手:「我好期待喔!」

  「大、大姐,不用了,今天的戰鬥這麼辛苦,妳就休息一下別忙了吧?」千明的臉已經黑了一半。

  而流之介的臉色也不遑多讓:「是啊、是啊,妳看看源太跟黑子們都已經幫我們準備好晚餐了,妳想再多煮什麼也不見得有材料,不用麻煩了。」

  「唔……說得也是。好吧,那下次有機會再說吧。」茉子轉頭與琴葉相視而笑:「下次琴葉可以先跟我說說想吃什麼唷。」

  琴葉高興的點點頭:「嗯嗯!」

  而大概只有爺發現,殿下在眾人背後偷偷的吁了一口氣。

  經過一晚的酒足飯飽,大家邊喝著茶、邊聊著近日的狀況。

  「大家都好無情,我明明把票寄給大家,卻沒人來看我的演出……」流之介哭喪著臉,消沉的向大家抱怨。

  「沒辦法,開店中比較難抽出時間來……」源太不好意思的搔搔頭。

  「對嘛!大學生也總是很忙的。」千明立即敷衍的跟著回應。

  「你明明就是在補習班!哪裡是大學生!」流之介不滿的回嘴,把千明也激得跳起來:「補習班又怎麼樣?我寧可在補習班打瞌睡也不要去你的表演會場打瞌睡!」

  兩人間氣氛正劍拔弩張,琴葉在一旁小小聲的道歉:「對……對不起,我當天迷路了,到了會場時已經表演結束了……」

  「我在夏威夷沒辦法回來呀,你忘了嗎?」茉子也笑笑的接口:「下次再寄給我吧,這次回來我就會在這兒留一陣子了。一定有機會去看一看的,吶?」

  流之介只能無奈地看著琴葉與茉子兩人點點頭,然後轉向下一個目標。

  「殿下,」手腳並用的爬向殿下,流之介帶著哭臉道:「我全心全意的想要把最棒的演出給您欣賞的………」

  「──那陣子我正在修練,所以錯過了你的演出,事後才想起來。」丈瑠頓了一會兒:「抱──抱歉。」

  「不不不!殿下我才該道歉!」聽到殿下居然為了沒去看演出而向自己道歉,流之介慌了手腳:「這全是我的錯,不該在殿下修練時還寄票來打擾殿下,是我的錯啊全部都是我的錯,請容許我去切腹啊啊啊──」

  「流之介!」丈瑠覺得頭痛得厲害。

  「啊,是。」流之介就像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狗,立即在殿下面前跪正。

  「下次再寄票給我吧,我會記得去看的。」丈瑠嘆了口氣,道。

  「真、真的嗎?嗚喔喔喔喔殿下──」流之介又是手腳並用的爬上去,抱住殿下痛哭出聲。

  而其他幾人則無視於殿下的尷尬,自顧自的在一旁聊起千明考大學的準備情形了。

  

  ※ ※ ※ ※ ※

  

  夜深人靜,傍晚還喧鬧的大宅內,現在眾人已入睡。

  但志葉丈瑠無法入眠。帶著戰鬥後的疲憊感,丈瑠拉開房間拉門──卻被門外的陰影嚇了一大跳!

  「殿下。」跪坐在門邊的流之介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你在這邊做什麼?」這種場景真是讓人勾起了不好的回憶──在鬼屋裡被冒出來的怪東西嚇到的回憶。

  「我想看看殿下的傷勢,但又怕打擾殿下休息,只好在這邊等著。」丈瑠這才留意到,流之介的身邊放了一個醫藥箱,正是志葉宅邸中常用的那一個。

  「小傷而已。」丈瑠毫不在意的回應。

  流之介聞言,忽然輕輕的笑了。

  「……怎麼了?」

  「殿下,我只是覺得這對話有點耳熟。」

  丈瑠頓了一下,也跟著笑了:「只是立場跟上次相反。」

  「所以還請殿下允許我幫您上藥。」依舊恭敬的低頭請求。

  「你進來吧。」丈瑠轉身回房,流之介則抱著醫藥箱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丈瑠坐定後脫下外衣,身上的擦傷遍布胸前與雙手,明顯是被護星者以姬授與的文字之力正面攻擊所留下來的傷;雖稱不上嚴重,但襯上那一大片的面積,還是顯得怵目驚心。流之介也未再多言,取出藥品與紗布後就開始消毒傷口。

  流之介專心於手上的工作,房內的一片沉默,讓丈瑠忽然想說些什麼。

  「這幾天……抱歉了。」

  「殿下也是身不由己。」雖然丈瑠並未解釋道歉的理由,但流之介明白。「當初我那樣被外道眾控制,殿下不也沒有怪罪於我?」

  「那你也該明白,就算別人不責怪,自己還是會責備自己為何會受人控制,甚至還因此傷害了重要的人。」所以,即使知道不會被任何人責怪,還是想要道歉。

  「我確實理解。那麼,殿下對於當初我受到控制的事,又是怎麼想的呢?」流之介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目光仍舊專注的放在包紮中的傷口上。

  「──不是你的錯,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而且就算知道對方不可能不在意,自己仍會這樣祈求。

  「就是這樣。好了!接下來幾天只要定期換藥,就可以了。」流之介完成一件大工程似的,內心的滿足與成就感全寫在臉上。

  躊躇了一會兒,丈瑠還是開口了:「流之介,謝謝你。」

  丈瑠深知流之介的性格。

  要流之介向自己揮刀,流之介內心的抗拒感必定勝過於當初自己決定向他揮刀時的千萬倍。比起「受敵人控制而必須向殿下揮刀」,「自己下決定要向殿下揮刀」對流之介來說絕對是更痛苦的經驗。

  就算是其他人,恐怕也是經過一番很大的掙扎才決定的。

  「是我的能力不足,反而連累了同伴。」丈瑠難得擺出了軟弱的表情。

  「殿下,這樣不公平呀。」流之介皺眉說道。

  「不公平?」丈瑠不解。

  「我受到控制時,你一定是覺得是你害得我受到外道眾控制。但現在是你受到控制,你卻又覺得是因為你的關係才會害大家必須與你戰鬥。這樣看起來好像都變成全都是你在承擔責任,對我們來說很不公平。」

  ……被說中了。流之介真的比自己想像中還要細心啊。

「你為什麼認為,當初我會覺得是我害了你?」丈瑠記得自己並沒有跟任何人提過這樣的想法;就算是撫養自己長大的爺,他也一句都沒說過。

  「殿下其實是很了解我的,就如同我們也同樣的瞭解殿下。這才是同伴呀!」流之介笑了,但笑意中卻又充滿認真:「請不要覺得全都是自己的責任。雖然您是殿下,我們是家臣,但我想殿下並非只把我們當部屬看待,而是當作可以共患難的同伴。既然如此,把責任分攤一些給同伴,又有什麼關係呢?」

  流之介頓了頓,又忽然正坐後行了個大禮:「流之介在此懇請殿下,將身上的重擔分給我們這些同伴吧。」

  丈瑠雖然沒有出聲,但流之介看到丈瑠的表情,那嘴邊的笑容,已經給了再肯定不過的答案。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